第(1/3)页 话音未落,被韩经年再次寒霜凝结的声音打断。“诡门杀手,受千金委托,一旦出手,必要索命。诚亲侯若是不信,可请陛下传仵作,一验便知。” “……” 诚亲侯僵了僵,发现这国师竟然滴水不漏,一点儿能攻讦的破绽都没有。 心中恨死,忽而又道,“那既然我儿是那刺客杀的,就更能说明我儿是为了保护九公主才死的,我儿好苦啊,为了九公主殿下这般痴心……” 怀宁伯听他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早就不耐烦了。 皱起眉刚要回上几句。 就听韩经年再次说道,“刺客如今便在账外。” 方园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紧——难道他是为了不让夏晚安再去说一遍当时的遭遇? 诡门杀手,背后到底何人委托,能查出来的东西绝非一二! 若是此时交出来,难保不会一无所获! 他难道…… 方园忽而看向夏晚安,便是一怔——夏晚安虽是站在景元帝的桌岸边,面朝前方,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在如何议论。 然而……那眼角的余光……分明就是毫不掩饰地朝右手边,浓烈又专注地流淌而去啊! 她的右手边,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的,是正在平缓又镇静的说话的,国师。 “当时情形如何,那刺客又到底是为何而来,诚亲侯可要请那刺客入账来,在陛下面前言明么?” 他的语气是清冷淡凉的,可说出的话,却没有给人留下丝毫能够后退的余地。 分明是个人人赞颂的无上佛,为何逼人气势却是这般不留情面的凶狠凌厉? 文宇亭颤了颤,忽而朝着景元帝泪如泉涌。 “皇上我儿已死,国师却还要找个不知来历的人前来诋毁我儿。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叫国师这般糟蹋……” “放你娘的……”怀宁伯几乎都要被他气傻了,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不想,他刚骂了两个字。 旁边的夏晚安再次开口,“国师拿出证据,你说不认得。国师带出人证,你又要说是个不知来历的。那你要什么?” 文宇亭心下恨极。 今日之事本是万事俱备,谁知怎会从中冒出一个杀手来?还有国师从中作梗。 不然夏晚安今日不就是他诚亲侯府的了么!还敢在这里跟他大放厥词? 他心下怨毒,面上却是一片委屈,“公主殿下,景儿是为了您才……” 夏晚安冷哧一声,转过脸去,似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文宇亭从没被人这样轻慢过,顿时脸色狰狞。 还要再说。 旁边的韩经年开口,“陛下,今日之事,从酒宴设计,到围杀怀宁伯世子的护卫队,出围场,以及避开账中守卫,行事之处,涉及众多。若是不查,只恐陛下身边,也当有不轨之人。” 这话说得直接,往严重了说,有大不敬之罪。 可偏叫韩经年说出来,却有种让人无端信服的力量。 景元帝脸色一变。 怀宁伯眼珠子一转,也跟着道,“陛下,能布置这样的事儿来,定然权势不小。国师一心为陛下安虞着想,当听国师谏言,彻查才是!” 文宇亭意识到不对,猛地说道,“若说能有这样权势设计的,只有国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