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沁一愣,拿起盒子快步走向简念,着急地问道:“你最近又发病了?” 简念瞥了眼她手中的药盒,起身抢了过來,无所谓地走向书桌,“沒什么。” “沒什么?难道你忘记我跟你说的,如果你的病复发将会有多大的后果?”夏沁望了眼书房紧闭的木门,压低了声音,“奎因当年杀了所有知道你病情的人,难道你现在还想悲剧再度上演吗?” “他不会知道。” 简念拉开书桌的抽屉,将药盒随手扔了进去,锁上。 夏沁担忧地绕过书桌,双手撑在书桌的边缘上,认真又急切地说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现在有权利知道你旧病复发到了什么程度…出现幻听还是幻视?还是说,已经到了无法分辨梦境和现实的地步?” “沒有那么严重……” “念…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是我…” 简念看着夏沁严肃认真的模样,撇了撇嘴,又走回沙发,“不是你想的那样。” “药是我开给你的。”夏沁指着书桌的抽屉,强势又冷冽地提高了音量,“我很清楚它的药效…念……” “管家已经准备好你的房间了,你可以先去休息。” 简念出声打断了夏沁的话,她愣了愣,虽然简念对别人往往都是这种态度,但对夏沁而言,这却是第一次简念这般对她。 一时间,夏沁沒回过神來,这时,书房外传來了敲门声。 “进來。” 简念一声轻唤,管家恭敬地推开门走了进來,“少东家,钱小姐想要见您。” 夏沁皱眉,立刻看向简念,只“钱小姐”这三个字,便一扫简念脸上的愠色。 “你带夏沁去房间休息,我换身衣服再过去。” “念……” “你好好休息。” 虽然话的内容是客气的,可简念的语气却丝毫都不客气,反而是浓浓的命令口吻。 夏沁知道简念的脾气,只得顺着他來。 可这个凭空冒出來的“钱小姐”,究竟是什么人有这般的能耐? 无法想通这个问題的,自然不止夏沁一个人,甚至包括简念在内,同样疑惑不知。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去见钱小沫,难道,是钱小沫想好答案了? 简念解开衬衣纽扣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完美无瑕的手,多么令人遐想,如同待会钱小沫会给他的答案那般,早已经在简念的脑海里上演了无数个版本。欢乐的,悲伤的,简念明明压抑着自己内心所有的情绪,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期待,可心中那股火苗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了他的全身,燃烧着他的血液,燃烧着他的意识。 站在钱小沫卧室门外,简念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一颗心惴惴不安,右手來來回回,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只一扇门的距离,偏偏犹如一座泰山般沉重。简念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意志力在她钱小沫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无需见面,无需对话,只是简念心中思念钱小沫的一个念头,便足以击垮简念多年的全副武装,所有的自制力都如同屋檐角上摇摇欲坠的水滴似的,只属于钱小沫的那阵风吹來,水滴滴落,溅起无数枚水花,每一片水花上都是钱小沫的笑颜。 让人发疯,让人发恨。 简念情不自禁一笑,旋即笑意又戛然而止。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把手,扭动,推开,一气呵成的动作却用尽了他浑身的勇气。 屋内,光线迷离,钱小沫站在窗前,双手抱肩,若有所思的模样比往日稍显成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