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如果这一刻钱小沫真的回头的话,她就能看见雷铭眸中的含情脉脉。 他睁开了眼睛,一直凝视着钱小沫的背影,同床而眠,不知道会不会做同一个梦。 雷铭伸出手來,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打着颤,他紧张得想要去爱抚钱小沫倾泻了一床的乌黑墨发,可眼见着手心就快触摸到发梢的柔软时,他的手最后停在了半空中,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收了回來。 钱小沫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明明很困,却又舍不得睡下去。 唯恐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雷铭便会消失不见了。 她动了动肩头,缓缓转过身來,雷铭赶紧闭上了眼睛。 钱小沫正对着雷铭侧躺着,仰着脸,像是孩子般天真无邪。 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钱小沫完全不知道。 雷铭始终沒有睡意,他睁开眼睛发现钱小沫已经睡着了,才坐起來关掉了灯,又替她盖上了被子。钱小沫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从当初结婚开始,雷铭每晚都习惯时不时替钱小沫掖好被角,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放回去,这一夜,又让雷铭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只是,这晚,雷铭失眠了。 第二天天亮,钱小沫是在刺眼的雪光下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老式的木头雕花大床,和糊纸的木头窗户时,钱小沫终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赶紧坐了起來,看向身边,空荡荡的,沒有雷铭的身影。她又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好还好,昨晚什么都沒有发生。 钱小沫正欣慰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进來的,果然是雷铭。 只是雷铭已经换下了昨晚的礼服,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是房主常年在外打工的儿子的衣服。不过,明明是这么普通的衣服,穿在雷铭的身上,硬是被他传出了阿玛尼时尚男人装的韵味來。 钱小沫眨了眨眼睛,才收起了思绪。 “你身上的伤,都沒事了吗?”钱小沫问道。 “你好像有点失望?” 钱小沫撇了撇嘴,别过脸去,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脚尖踩在地板上一用力,她的脚踝顿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钱小沫沒有心理准备,疼得叫了出來。 雷铭上前,半蹲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脚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轻轻地按压着。 “昨晚你被人带走的时候,估计扭到了脚。”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雷铭抬起头望着钱小沫,“你很像快点回去?” “因为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啊…” 雷铭的手一顿,倏尔又继续按摩着钱小沫的脚踝,“孩子取名字了吗?” 钱小沫舔了舔嘴角,“还沒有,只有一个小名,叫雪雪。” 和雷铭在一起的那年冬天的雪,对钱小沫而言,终身难忘。 雷铭沒有再说什么,钱小沫也沒想过他还会在意这些事,气氛骤然变得有点尴尬。 钱小沫轻咳了一声,“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距离深海市很远的一个乡村,我们的手机都不在身上,暂时不会有人找到我们。” “那……我们怎么才能回去啊?” 雷铭放下钱小沫的脚,站了起來,“沒有手机,沒有钱包,这里不通铁路更沒有飞机,住在这里的人也沒有汽车,家家户户沒有电话也沒有网络,你说我们怎么回去?” “……啊?”钱小沫茫然了,他们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