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完命侍卫把船舱里的窅娘带出来,窅娘的手被绳子从后捆着,两个侍卫手里都是寒光凌厉的刀。赵光义冷冷道:“想让她活着,就别耍花样。” 陈述岂敢拿窅娘的命开玩笑,只好命人把小桃从船舱里扶了出来,两艘船靠得很近,窅娘和小桃分别立在两只船的船头,南唐这边的侍卫上前一步拉上了窅娘,赵光义扯上了小桃。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刹,侍卫用力把窅娘拽到了南唐的船上;陈述按计划去抓小桃的手,想在换人的一瞬把小桃扯回去。 然而就在紧要关头,小桃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就被赵光义扯上了船,并没有伸手给陈述。陈述不由大喊:“桃娘!” 小桃的心像被油煎火燎一般,她不敢回头看陈述,也不敢抬头看赵光义,赵光义大声喝道:“立刻返回!”只是这里离南唐已经太近了,很快从岸边的芦苇丛里已经缓缓开出了战船,一只,两只后面还有多少,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清楚。赵光义带来的那几只船根本不是对手,而对岸大宋那里的战船也来不及支援。 小桃咬咬牙,扯着赵光义纵身跳进了江水里。早春的江水,寒凉中带了一丝春回的温热。熟悉水性的小桃用力深吸了一口气钻进了水底,拉着赵光义向大宋的岸边拼命游着。赵光义只怔了一下,便随着小桃的方向一同游,渐渐地超过了小桃,在小桃的前面把水划开,可以让她省些力气。 陈述看着眼前突然的一幕愣住了,过了好久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看着从另一只船里缓缓走出的祁正修,有些张口结舌:“我,我去拉她了,不知道怎么的没拉住” 祁正修立在船头,长长的雪白衣袂在月色下随风飘着,有些落寞地出尘。没有拉住,紧要的关头,她放了手。纵然他料到她会放手,却没料到她会跳江。如今的她,真是聪明。祁正修的唇角勾了起来,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老天。 陈述看着笑得失落的祁正修一头雾水:“子介,还追吗?” 祁正修轻轻抬了抬手:“罢了。”还追什么?船好追,水里的人怎么追?一行战船又缓缓撤回了唐地,在江面上划起阵阵涟漪。一如祁正修无法平静的心,他可以算到很多事,却一直算不清那个他本该最熟悉的女人。 小桃和赵光义在江里游着,耳边的喧嚣都渐渐远去,只有水划开的阵阵声响。赵光义忍不住回头看看,借着依稀迷蒙的月光,水里的小桃像个精灵般游得轻盈。赵光义的胸中有股久违的热浪,那江水,也不觉得凉。而在这江里的夺命而逃,在是他最记忆里最惊心动魄的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