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多时,军营里的郎中过来,为小桃切了切脉,又简单看了看衣袖小腿处的伤痕,来回揉压了一番,对赵匡义道:“都是外伤,敷几贴膏药再配着汤药,应该用不了几天外伤就能痊愈。不过——”郎中顿了顿看着赵匡义道,“姑娘神智方面已经受损,恕老臣无能为力。” 赵匡义紧紧皱眉道:“天下,还能有治得了的人吗?” 郎中沉思许久,摇头道:“天下名医很多,也有不少游医身怀绝技,但这个就要看缘分和运气了。兴许有人能妙手回春,但也不好说谁就能一定治好。” 赵匡义的心沉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碰运气,他不会放弃。不由冷声道:“那就去找,凡是郎中,都请回来看看。” 金陵城里,陈述和徐锴操办完祁正修的后事,回到东宫复命。东宫已经被侍卫包围了太久,门前都窜了好多青苔,斜阳洒落,格外萧索。太子李弘冀在宫里砸着东西,软禁的日子快让他受不了了。尽管他知道父皇是为了他好,但是前方传来的节节败退的消息,祁正修的死讯,让他几乎抓狂。 陈述和徐锴踏进东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太子颓然烦怒的样子。看到陈述,太子的眉眼稍微泛起了亮光,抓着陈述的胳膊问道:“怎么样,看到子介???了吗?”他没忍心说出“尸首”二字。 陈述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子介是被敌军逼到山崖边跳下去的。尸首—没有找到。但是在崖底找到了他的鞋和玉佩。山崖很高,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太子的心狠狠扯了扯,拉着陈述的手松开了,颓然向屋里走去,没有再说话。死了,都死了,张彦卿死了,祁正修死了,大唐还有多少可以用的人?亡国,是不是成了必然?他只恨自己不能投身杀敌。 徐锴在后面追了太子两步,说道:“还有件事。”看太子顿住了脚步,徐锴接着道,“子介中意的女子,原何府的丫头桃姑娘,现在在花月坊,被送去做了营妓。听说还在路上被周军劫了,同一起运去庐州的粮草。太子看这事????” 陈述徐锴刚回来,便受到了李从嘉那边的人故意放来的小桃的消息,陈述徐锴一阵懊恼,只恨当时匆忙赶去敛子介的后事,却忽略了桃姑娘。谁曾想乱世流离,在花月坊都能落得这个下场。便赶忙趁着向太子禀告之机把这事说了出来。 “啪”太子用力一掌打在了桌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军欺人太甚,抢了粮草还抢了人,子介的人做营妓?他怎么向九泉下的祁正修交代?太子眉眼一凛,想了想,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符,交给徐锴道:“这是青龙军的兵符,拿着这个去羽林军的营里,还能召三十个死士。命他们把桃姑娘救回来。智取!” 青龙军是李弘冀还没有当太子时带的一支队伍,当年李弘冀驻守润州时就是凭借着青龙军的作战。但李弘冀做太子后,青龙军被皇上编入羽林军中,不再归李弘冀统领。但青龙军里仍然有一些与李弘冀出生入死的将士,私下听命于李弘冀。所以李弘冀的兵符,也仍然有效,只是可调度的人马,早已不是当年的几万,而只剩下了几百,不足一役。 徐锴接过兵符,郑重向太子拜谢道:“谢太子。必不辱命。”三十人,要想潜入周军大营救人,只能智取,这个要好好规划筹谋一下。徐锴同陈述出去,磋商着办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