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心里有嫌隙,对萧易寒只有忌惮疏离。 她只觉得愧对云家,愧对爹娘,愧对如愿,全然忘了,她愧对了萧易寒。 多年后认错,来得太迟,又来得让她撕心裂肺。 一生人性,肆意张扬,纵马过长安,一心系在一人身上,爱得毫无保留,可到头来,她竟只得下萧易寒。 幸与不幸,她把血泪都埋在心口夜夜撕扯,也没能得出答案来。 男人端着酒坛子的手微微晃了晃,月光清冷幽光隐隐,他冷硬的轮廓,添了无数的怅然。 终是哑了声:“是我没教好你。” 那些年,他什么都愿意教她,才能权谋样样比京城女子精绝,一鸣惊人,天下有名。 可他唯独没有教会她情爱,那时觉得,她还太小,殊不知,冥冥之中,那个被他呵护在手心的少女,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转眼间,便成了他人的妻。 再追悔,已来不及。 “当年我若教你,爱人需得爱自己,把情给别人,把心留给自己,你也不会有那样一日。”他往口中狠狠灌了一口酒,垂首去扶她。 她却半点不敢动,依旧执着地跪在他咫尺之外。 那沉闷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匍匐的掌心中逸出:“你呢?心还留给自己吗?” 人总是喜欢教别人无数的道理,可是,他自己都做不到。 当年她把心全给了萧离声,而如今,佛冷又如何不是,把心全部掏出来,给了她云歌辞。 她该感动的,可她,只想要嚎咷痛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