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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芸直接称呼杨氏为‘杨夫人’，而并非是卫夫人，就已经是说明了自己的态度。否则就算是卫捷不在世上了，杨氏也还该是卫夫人。

    杨氏的脸色是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忍住了，仍旧是笑着，道：“齐王妃怨恨妾身没有以前没有好好的对待齐王殿下，妾身无可辩驳，以前妾身的确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对齐王殿下不好，可是人无完人，是人都会犯错，难道妾身现在认识到了错误，并且想要补偿都不能吗？”

    杨氏这样的态度是非常低了，宝芸要是再咬死了不松口，那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但是杨氏以为这样就能让宝芸无话可说任她摆布，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态度不能强硬，那也可以有软刀子使。

    宝芸微微一笑，道：“杨夫人若是知道错了，那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齐王殿下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杨夫人只要问心无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需要给齐王殿下补偿什么。毕竟您是长者，我们小辈怎么能与长者计较。”

    宝芸说的也是在情在理，杨氏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真是没有想到宝芸会是油盐不进的人，她都已经卑躬屈膝到了这种地步，宝芸还是一点都不让。她眼中的凶光再也掩饰不住。

    见到她的面色变冷， 宝芸也在心中冷笑一声。现在若不是留着这些人还有用，她才不会在这里多费口舌。

    想着，宝芸给了荆溪一个眼神，荆溪便笑着对菱儿道：“少夫人也是身怀有孕的人，头三个月最是危险，少夫人还是快坐下吧。”

    菱儿的眼神闪了闪，抬头看着宝芸的时候已经全是温然，含笑对宝芸道：“其实这都是妾身的主意，妾身这是第一次有孕，什么经验都没有。而且妾身与夫君成亲三载有余才有了这个孩子，王妃却是与齐王殿下刚成亲便有了，于是妾身便想着若是能在王妃的身边，沾一沾王妃的好福气就好了。”

    宝芸的嘴角上扬着，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语气亦是十分平淡，让人听不出她现在的情绪。

    “卫少夫人这样想那可就错了，本妃虽然与王爷成亲之后不久就有了这个孩子，众所周知本妃有了这个孩子之后遭受了些什么。今日在场的也有这么多人，不妨问问大家，有谁在有孕的时候像本妃这样遭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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