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258 三败俱伤,谁是赢家?-《听说豪门不好嫁》


    第(2/3)页

    “你是谁?”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是谁?”侍者警惕地问。

    “无缘无故地你跑什么?”

    “有个先生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跑出来。”侍者小心翼翼地道。

    “他人呢?”韩正杰脸色一变,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马达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猛地转头,一辆低调的黑色莲花跑车自他面前驶过,里面一个邪魅无俦的男人冲着他微微勾起唇角,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再见”。

    待韩正杰反应过来想要下令让人去追,车子已经消失在了路上,连影子都不见一个。

    “给我去追!!只要他还在A市,我就让他插翅也难逃!!”韩正杰沉沉地开口,语气阴到了极点。

    ……

    莲花跑车消失在主干道之后,在A市大街小巷七拐八拐了两个多小时,确定身后没人跟上来,韩承这才缓缓地驶到今天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一家麻辣烫小馆。

    地点是他选的,他承认这个地方对于他即将要见的人来说,太屈就太搭调了,可他的恶趣味上来,他就是故意想看着那个人别扭。那个人不舒坦了他就舒坦了。

    韩承找了个僻静的小桌坐下来,熟练地选了二十几样菜,活脱脱像是几年没吃过饭一样。结果算账的时候老板看了他好几眼。

    没过几分钟,老板就笑呵呵地端着一大盆飘着一层厚厚的红油的麻辣烫走了过来,“您的麻辣烫好了!您慢用!”

    “谢谢老板!”韩承也笑着回应,热情随和的模样与平日在人前邪魅莫测的危险男人一点也不一样,此时的他更像是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

    不等来人,韩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然而等到他都吃完了,那人也没来。

    韩承正要打电话,手机倒是响了,这是他新办的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

    “喂。”韩承拿起劣质餐巾纸边擦嘴边道。

    “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到了。放在你车的旁边了。”

    “你人呢?”韩承四下张望。

    “当然是在家。难道你还指望我和你面对面坐在那个小破摊上坐着谈天气?”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幽幽地道。

    “顾景桓,耍我是吧?”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顾景桓随手翻着手里的童话书,漫不经心地道。

    “……”韩承磨牙。

    “还回来么?”顾景桓轻声问。

    “已经拜祭过妈妈了,这里没什么我留恋的了。”

    其实韩正杰的猜测没有错,韩承如果不拜祭顾颖,他是不会安心远走的。只可惜他太笨了,中了韩承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路顺风。之雪我会好好照顾她。”

    “喂喂,我说你在这个时候和我提起之雪,你是故意的吧?万一我舍不得她不走了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顾景桓拿着故事书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说边向外走。

    “对不起,我很可能会连累随浅。”韩承思忖再三,还是说道。

    “你想多了,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到她。”

    “也对。”

    “而且她已经原谅你了,你就不必再介怀了。我还得给儿子讲故事,挂了。”话落,顾景桓直接挂断了电话,推开了小包子的房门。

    “哎呀,爸爸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得快睡着了!”小包子光着小胖身子在床上一边轱辘一边抱怨。

    “把内裤穿上!”顾景桓看着一丝不挂的小包子,饶是耐力极好,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我要体验一下豌豆公主的感觉!”小包子一脸娇羞。

    “……”

    “好了,讲故事吧。今天我要听白雪公主!”

    “昨天不是已经讲过了?”顾景桓在崩溃边缘徘徊。

    “那你昨天还亲了随浅浅五遍呢,今天干嘛还亲?”小包子秀气地翻了个白眼。

    “……”算你小子机灵。

    给小包子讲完故事,已经快十一点了,顾景桓悄无声息地回到卧室,随浅已经睡着了。

    她现在身子重了,用什么姿势睡觉都不舒服。顾景桓干看着心疼,却帮不上忙。有时候他恨不得自己也有这个功能,这样小丫头就不用受苦了。

    像往常一样,将随浅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部枕得高一点。睡梦中的随浅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还自己往他怀里蹭了蹭。

    顾景桓宠溺地笑笑,骨节修长白皙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顾景桓这边厢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时候,韩承则凄凄凉凉地准备背井离乡。

    顾景桓给他安排的小型私人飞机,很隐秘也很安全。

    韩承坐在机舱里,愣愣地看着窗外。

    几十年的努力终于达成所愿,妈妈的冤屈洗干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一提及顾颖就说她吸毒了。而他将韩正杰连耍了三次,韩正杰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荣盛如今又因为股份被瓜分地稀碎。

    婚也离了,之雪拿着他那一半身家,下半生无忧了。

    可为什么明明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的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呢?身体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只剩下一具躯壳。这情形给他一种错觉,仿佛即使他的人生到此为止,也已经无憾无忧了。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