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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吃完，等会儿我送你去上学，别迟到了。”

    黄晟看着她，心中一下子泛起了百般的滋味，忍不住第一次开了口，“妈，我不想走了。”

    “说什么混账话呢！”女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火气，刚要说什么，可看见对方的模样之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眼前那个邋遢的道人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眼中的目光在闪烁，语气接近乞求，“妈，我不想走了。”

    “……”女人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拨开对方面前散落的乱发，抹了抹那张苍老的脸，眼里有几分心疼。

    “瘦了，瘦了好多，吃了不少苦吧。”

    “嗯……”

    “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我没在身边就不知道怎么过是不是，你瞧你着头发像什么样子。”女人皱了皱眉，将盖在眼前的头发理了理，随后向后梳了梳。

    “天冷了，多穿点衣服，过年时候给你买的那件呢，干嘛不穿啊，不要就丢了给你买件新的，你个孩子怎么冷暖都不知道呢。”

    “瞧瞧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说哭就哭。”

    “……”

    “妈，我很快就回来了，很快就回来了。”黄晟勉强牵起嘴角，满脸被涂的稀里糊涂，嘴里一直喃喃着，“很快就回来了……”

    女人沉默了许久，脸上露出了笑脸，“嗯，妈等你回家。”

    “妈……”

    “嗯？”

    “我好想你。”

    咔嚓，嘎查——

    周围的一切开始碎裂，如瓣一般一片片凋谢。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眼前被摧毁，黄晟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抓住，但是它们都从自己指尖漏了下去，什么也抓不住。

    只有那张笑脸牢牢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如阳光般温暖。

    ……

    碧游村。

    黄晟重新睁开眼。

    时间过去了，两次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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