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句潜台词如果搁在三天前,秦卿或许会考虑,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 “你还在犹豫什么,秦卿,这件事不是儿戏。”詹辰知道她倔,却不知道她会这么倔,“你难道还看不清现在的……” “你想杀他吗?” “什么?”詹辰愣了愣,有些失神地盯着面前的人,似乎一瞬间有些不认识她了,半晌,他张了张嘴,“他是我父亲。” “我知道,但你恨他,不是吗?”秦卿移开目光,视线落在了一旁盛开地灿烂的马蹄莲上,指尖轻轻碰了碰瓣上的露水,“你很久没回来了,但打开这间房的动作却很熟练,刚才走过来还避开了很多浇过水的地方,证明这里是你在打理,这是你母亲的地方。不,更确切地说,这是赌王打造给她的笼子。” 如何驯服一个从有才情跟傲气的女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折断她的翅膀关进笼子里,抹掉她所有的棱角。 据说詹辰的母亲至今都不敢涉足大宅,足以证明当初遭到的迫害有多么沉重。 “不要再说了。”詹辰猝不及防地低吼出声,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身体逐渐靠在丛旁边的石桌上,像是被温室里的粉香味堵住了喉咙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倍加困难。 每个人心口都有一处不能碰触的伤,秦卿看着青年犹如困兽退居桌角,终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对不起,詹辰,我会离开大宅,刚才的话题,你忘掉吧。” 话音落下,她收起手枪,转身朝着大门迈步离开。 青年曾经数次说过,他会得到樊家的财产。但他也很清楚,樊洪疑心深重,又怎么让一个流落在外痛恨着自己的孩子继承大权。 那么要达成目标,就只有一条路。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对生父动了杀心。 如果换做是别人,秦卿会毫不迟疑地戳破这层窗户纸。但这个人是詹辰,她清楚一个人要手刃亲人的感觉,当初杀死秦晋的时候,她几乎夜夜不能眠,于是再多残忍的话语也无法说出口。 她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以后的行动困难上千倍万倍,但却义无反顾。 只是在即将离开房的前一秒,身后一道声音突兀地止住了她的脚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