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季洛川挥挥手玻璃升起,后视镜里充斥着昏黄的光线,除了斑驳的树影瞧不见人影。表盘的指针一刻不停歇地转动着,陷阱布好,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十点整,风带着海水的咸味飘来,依旧没有人出现在视野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目标出现,就在季洛川准备吩咐手下搜索时,一个头戴黑色帽子的男人一瘸一拐地从黑暗的草丛中钻出来,身上的衣料被剐蹭的不像样子,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揣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不时张望着周围,小步往人多的路口靠近。 那几个工人热情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胡有海打量了一番他们,半晌才放下防备接过水。他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往嗓子眼灌,大家纷纷不经意地靠近,电光火石间就把人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来人救救我啊!”胡有海顾不得怕被发现,大喊着求救,“呜呜......”一个棍子从天而降,下一秒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两个男人手脚利落地捆上麻袋把人塞到了后备箱。 郊外的一处厂子里,坐在椅子上的红发男人活动着手腕的筋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在地上蠕动的身体,“你叫胡有海是吧,听说你知道些秘密,我很好奇,说来听听吧。” 挨了一棍子的人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惊魂未定,他眼角的淤血显然不是一天而成,多处的淤青和伤痕更是数不胜数。胡有海哆哆嗦嗦开口回答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这位少爷,求您把我放了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人还等着我吃饭呢。” 季洛川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放了你倒是不可能,不过你要是嘴硬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别、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空旷的区域回荡着一阵阵凄惨的哀叫声,无论胡有海再怎么求饶,拳打脚踢也不曾停下。他鼻青脸肿的还在装傻充愣,“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说,扔下去吧。”一个彪形大汉单手拎着胡有海走到高台的边缘,下面的混泥土机器嗡嗡作响,浇筑的灰色水泥还没有凝固。 季洛川闲庭信步地跟过来,“胡先生,我让人新给你准备的地方,怎么样?掉下去不用火化,连棺材本都省了,尘归尘土归土谁也发现不了。” 胡有海顿时吓破了胆,眼泪哗哗哗地流,“求求您,别杀我.....别杀我。” “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胡有海半个身子摇摇晃晃悬空出去,只要身后的手一松开就难逃一死。“别杀我!!!我说我现在就说。” “我们只是想要点钱,没想到张二麻子直接把车撞翻了,还跟李斗胜掉进海里淹死了。我一分钱也没得到,这都是张二麻子出的主意,我就是剪了电路线,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四年前,也就是林屹泽担任林氏集团总裁的第一年,公司通过竞标顺利拿下了北水村的项目改造工程,当年施工队入场时,整个村子在村支书的动员下几乎完成了搬迁,补偿款也都落实到位,只有李斗胜一户人家因为不想离开而留在了村子里。 动工半年后,他重病缠身的母亲因为病情恶化送到了医院,可是当时村里的土地已经全部上交,除了一千多块钱的县政补贴,他没有收入来源支付巨额的医疗费用就找到施工经理想再聊一聊搬迁的价格。可当时全部的拆迁结束,项目经理没有负责的义务就糊弄他回去等消息,事情一拖再拖,没过两个月他母亲就不治身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