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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兰芽记得以前是一个工厂的仓库，几年不见，这个仓库似乎改成了厂房，按了一排玻璃窗，能看见有好些工人在里面劳作。

    小孩子好动，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让他们哭闹，甘兰芽和甘松年一人抱一个孩子，凑在窗户边往里望，逗着孩子：

    “看，里面有工人伯伯在工作，机器呜呜呜，哎呀，螺丝就做出来啦！”

    就这么看着看着，甘兰芽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不是张力力吗？

    张力力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满是油污，他比以前瘦了很多，眉宇里都是忧郁。

    他正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车床上磨，旁边站的不知道是师傅还是领导，嘴巴一直翕合着，神色很生气，似乎是在责怪张力力做的东西不好。

    张力力一声不吭，只是木然的继续着工作。

    旁边那个指责他的人忽然抢了他手里的东西往外一扔。

    那个东西弹起来，正好砸在张力力脸上，张力力捂住脸。

    但指责他的人一点没当回事，反而脸色更难看的骂着他，再跑去一角在一个小本本上记着什么，然后就走了。

    剩下张力力无措的站着。

    四周的工人或同情、或冷漠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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