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袅袅的心揪了起来,她知道,这一定是义母生前留下的。所谓的呕心沥血,当如此吧。 “夫人从帝京回来,就开始发烧了。黎京的医院诊断,可能是感染了当下的这种肺炎。” 袅袅和谢衍相视一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不是说这种肺炎传染吗?义父你作为紧密接触者,可以……免疫吗?” “也许这是夫人对我的保佑吧。我检测了两次,没有问题,可夫人她……”祁高祥掩着面,这样的回忆之于他,也是巨大的痛苦。“有一件事,我还要告诉你们。在帝京回黎京的航班上,夫人遇见了一个人。他问起夫人,是否会接一些私活,还给了她一张名片。” 名片烫了金,上面写着刘及两个字。 谢衍读出这个名字时,分明惊愕了一瞬。 “你认识他?”祁高祥问。 谢衍耸耸肩,苦笑:“我怎么会不认识他呢?这个刘及,就是跑全国黑市的,做些古玩倒卖生意。《九筵仕女图》就是我和他交易的。因为他急于脱手,加上名画残破,讨价还价后,我只付出了三百万元的代价。” “他能找到夫人,想必做了许多功课吧?” 祁高祥点头,“不错。不过夫人并没有答应。择一事,终一生的道理夫人一直在践行。在她没有修好《九筵仕女图》之前。不会再接其他的。” 修复古画未完成,祈夫人撒手人寰,可悲可痛。 “义父,还有谁能修画呢?”袅袅询问。 祁高祥的手指,拂过茶几上的画,微微偏着头,像似与画对话,又像是娓娓道来。“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夫人的记名弟子叶芙,天赋极高的。以前跟着夫人学了一段时间,这直接导致后来她修了文物修复专业。夫人说,你们可以去找她,代为修画,不过眼下她在国外。” “修画不急于一时,人画都平安,才是最打紧的。”袅袅说,她再也不愿意看到,人与文物互相折磨的故事。 “画,你们带走吧。我不想每日睹物思人,徒增烦恼。”祁高祥将画往谢衍的方向,推了推。 现在画成了修锦瑟的遗物,袅袅又怎么忍心? “快拿走拿走。但愿只是我想多了,刘及与夫人只是偶遇。倘若他存心相交,了解了夫人的本事,只怕《九筵仕女图》很难不泄露。放在谢总那,总归更安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