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拢了下头发,在脑海里梳理思路,她端着杯,站起来,朱唇轻启:“你可听过一首诗:仆本江北人,今作江南客。再去江北游,举目无相识?” 四步,四句,袅袅回眸。 眼波也似倒映在酒波中,盈盈潋滟。 舒炎附和:“未到故乡时,将为故乡好。及至亲得归,争如身不到。” 这是他曾经做的功课,不想今天被她考校。 袅袅满意的勾唇,“目前相识无一人,出入空伤我怀抱。风雨萧萧旅馆秋,归来窗下和衣倒。这本是南叔言出使北燕时,在使臣驿馆题下的感怀诗。因他名声远播,很快其诗就在北燕国都流行起来,大街小巷的稚童都可以背上两句。舒总,你觉得南叔言才尽了吗?” 舒炎遥想着那样的情景,亦生出几分崇慕,“南叔言以一个偏安一隅的南方小国臣子,竟然有这样的国民影响力,才情不一般的。” 袅袅颔首,“北燕人解读,南叔言这是思念故国,思念北方,字字句句都是近乡情怯;南黎人不这样认为,这分明是心念江南啊。”袅袅又看舒炎,“舒总,你如何看待?” 舒炎沉吟,又摇摇头,他不在其位,想不通南叔言所思所想,便诚实回答,“袅袅,我不知。” 袅袅幽幽叹息,目光落在清吧的天花板,“其实,谁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黎樾的看法。黎樾生性多疑,骨子里怯懦,又生了九曲回肠的文人心思。他到底还是与南叔言,生了嫌隙。” 多才而遭遇猜忌,任谁都不好受吧? 舒炎想到大唐贞观,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君臣相敬,传为佳话。 “他们就一直这样,相爱相杀吗?” 袅袅美眸流转,这个词用在两个男人身上,合适吗?君臣博弈本就是相杀,相爱有何证据? 她又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