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中一人是一位女冠,身穿白色道袍,脸上敷着轻纱,头发也束成道髻,配上道冠,看不清面容,唯独露出一对桃眼,光从这双眼睛便知道这女冠倒是颇为年轻。 而另外一位女子则十分出众,她身姿高挑,腰肢劲瘦,身着一身玄色束袖长衣,就着银线勾勒的云纹和飞鹤图案,看起来英姿飒爽。 而她的面容却称得上极美,双眸明亮如星,鼻梁高挺,薄唇不点而朱。 “陈先生。” 那位英气女子见陈执安来了这临水的亭中,转过身来,主动开口。 而那女冠也同样转过身来,朝陈执安行礼。 陈执安回礼,那英气女子道:“我门下商贾恰好买到陈先生的七彩画,我这位朋友名叫郁素,颇为喜欢陈先生的七彩画,这也就成了她的机缘。 劳烦陈先生,为我这位好友作画。” 前些日子,陈执安与郑玄泽、陆竹君一同在北城门口与褚岫白、魏灵玉争斗,打坏了许多百姓的生计。 陈执安索性就随意在城门口找人卖出一幅画。 直至今日,买画的那一名商贾这才写信邀约,让陈执安来这别院作画。 对于陈执安而言,画一幅画称不上难,尤其是在自己拿了那商贾六千两银子之后。 他在小亭之外支起画架,铺上画布,又排出足足四根画笔来,就要为那女冠作画。 那女冠犹豫一番,终究摘下脸上的轻纱。 陈执安抬头看去,顿时觉得十分惊艳。 这女冠容颜极为出彩,宛如精雕细琢的玉雕,完美无瑕。 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眉如新月,气质清雅,再加上那一身素白的道袍,飘然如同一位天上仙人,又有如画中仙子,令人见之忘俗。 就连见过玲珑公主、胧月皇妃美貌的陈执安,见了这女冠,都不由惊讶于她的容颜。 只是他踏入这别院之前,脑海中早已观想南流景,提防可能遭遇的暗算。南流景光辉照耀下,令他的思绪无比清明,不至于因为这女冠容貌而失态。 他便就此在画布上打上底色,继而开始作画。 油画工序颇多,作画向来缓慢,小亭中一时间显得颇为安静。 直到陈执安在打好底色的画布上最先勾勒出这女冠高挺的鼻梁。 女冠旁边那位颇为英姿飒爽的劲装女子,却忽然开口问道:“陈先生,据说你自苏南府前来悬天京之后,即便名声大噪,坊间对你七彩画开价高达一幅数千两银子,可你却从未卖出过一幅画。 今日这幅画,反倒是你所画的第一幅画……我门下管事又说六千两银子,你只拿了三千两,另外三千两由他尽数赔付给了北城城门处的百姓。 倒是令人敬佩。” 女子开口,那女冠眼中也不由闪过一道异彩。 陈执安一边画画,一边实话实说道:“陈某也不过是受他人之举所染,城门口的百姓因为我等几人与他人争斗,致使房屋、商铺倒塌,物品损坏,生计被累。 与我一同的两人掏空家底都要赔偿,所以我心中感动于他们的侠气,所以才卖掉了一幅画,也算是保住了那些百姓的生计。” “能受人所染,对于这悬天京而言,已经算是极为高尚的人了。”英气女子嘴角露出笑容,道:“我名为李归晚,自太涿府而来,先生可曾听过我的名字?” 陈执安画笔一顿,又摇头说道:“陈某听过太涿李家,却未曾听过小姐的名字。” 陈执安没有听过李归晚的名字,那位女冠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李归晚却并不纠缠,话锋一转,又询问说道:“陈先生以为,圣人与宋相那青龙鉴、陆吾鉴,可否能够改变什么?” 李归晚忽然询问执印之事,陈执安却并不觉得有何意外。 太涿李家乃是大虞六姓之首,在大虞无数世家中,除了皇室以外位列第一,底蕴深厚无比。 执印这样的大事,如此庞然大物又怎会视若无睹? 这李归晚突然现身,想来应当就是为了陆吾鉴而来。 “圣人与宋相既然立下这一职位,想来这大小执印应当是有用的,也应当能够改变一些世家风信……倘若无用,大虞世家为何这般执着于执印之位。” 陈执安中规中矩回答。 李归晚却缓缓摇头:“天下绝大多数世家想要执印,只是为了让这一职位形如摆设,让圣人与宋相的谋划无法落地罢了。 陈先生,其实那陆吾鉴落在有些人手中便有用,落在陈先生手中只怕并无什么用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