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是何来的天经地义?”郑玄泽冷笑:“若是死了就要偿命,褚公子,你我曾是同袍,我一直想要问一问你黑石山中的惨案,究竟是否与你有关。” 褚岫白骤然皱眉,他起身从轿中走出,直白说道:“所谓持剑比斗,既是定云停的生死,也是圣人在看往后有可能执印的人物,郑玄泽,你究竟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妄图染指陆吾鉴?” 郑玄泽坦然说道:“老老实实的军伍中人别的没有,便只有一副好胆魄,圣人若是让我执印,我自然会执印,天下广大,总不能让满天下的好处,都让你们占了去。” “我今日前来悬天京,虽不过只是陆将军的替补,以防万一,可我郑玄泽却不怕你褚岫白龇牙咧嘴,若有可能,我必会持剑!”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全然没有半分惧怕。 已然走出轿子的褚岫白眉头终于舒展,那悬在半空中的雨滴闪烁出森冷的光辉来。 “我许久不曾与你切磋,却不知你这奴仆之子,修为又有了几分精进。 今日恰好试上一试。” 无耻。 这郑玄泽面色苍白,气息紊乱,眼中还带着几分疲惫,一看便是伤势未愈。 这褚岫白受了郁离轲的刺杀,身上也有伤势,只是经过修养,已经好了大半。 可褚岫白却能够如此堂而皇之的对郑玄泽出手,陈执安实在是有些小看这些世家子的无耻。 他正要站起身来。 极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褚岫白,我与你不见已然有几年光阴,你还是这般无耻,还是这般小气。” 随着这一道声音传来。 一股猛烈的气血倏忽到来,带着岩浆喷发一般炽热的剑意,瞬息之间就斩碎了那悬空的雨滴。 陈执安好奇朝着远处看去。 却见一处客栈门口,正站着一位魁梧的壮汉。 那人身高只怕有九尺,膀大腰圆,浑身肌肉虬结,壮硕巍峨。 他朝着此处走来,便如同一座小山,带来莫大的威压。 “你明知道玄泽负伤,却还要以比试为名,行欺凌之实,你脸上的皮肉只怕不是人皮,是厚重的驴皮。 如果这里不是悬天京,如果这里是边陲,老子早已砸烂你的驴脸。”来人说话颇为粗犷,配上他那摄人的眼神,活脱脱像一只凶兽一般。 此人是谁? 陈执安有些诧异。 那郑玄泽脸上却终于露出一些笑容:“陆将军。” “这位便是陆竹君?”陈执安更加觉得意外了。 听此人的名讳,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可见了此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与“竹君”二字扯上联系。 而且…… “此人竟然还是修剑的,刚才那如岩浆一般滚烫炽烈的剑意,确实有几分门道,玄妙非常。” 原本准备出手,相助于郑玄泽的陈执安乐得看热闹,又坐了下来。 褚岫白见了来人,听了这陆竹君如此粗俗的话,顿时大怒。 他嘴角牵扯出一抹冷笑:“郑玄泽受伤,我褚岫白也遭歹人刺杀,也受了伤,岂不是正好?” 目光在郑玄泽和陆竹君之间流转,道:“你们莫不是想要以多欺少?” 褚岫白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一眼那酒楼。 酒楼之上,魏灵玉早已站起,她一只手扶着栏杆,远远望向此处,另一只手正摸索着腰间的长鞭。 魏灵玉居高临下,俯视那两位边陲的将军,一如之前俯视陈执安一般。 “看来这魏灵玉更想要执印,想要成为她话语中的天公。” 陈执安冷眼旁观。 而陆将军丝毫不惧,探索之间,手中却多出一把剑来。 这是一把四尺宝剑,被身材高大的陆将军握在手中,竟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可当陆将军那长剑中流淌出剑意来,顿时又显得大气无比。 “玄泽,你且后退,我倒要看一看这悬天京中的小姐公子,究竟有多少斤两。” 郑玄泽皱起眉头。 陆将军自战火中走来,一身战力自然不弱。 可是论及传承,不论是褚岫白,又或者是魏灵玉,却根本不是军伍中人能够相提并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