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道:“这些日子,师兄带我见了世面,为我缝制的衣裳,又让我学会了喝酒,序时谢过师兄,往后……你若是在悬天京中混不下去了,就来老剑山。 老剑山上的吃食没有这般精致,只称得上粗茶淡饭,可多一人少一人却也无妨的。” 陈执安点头笑道:“知道了,等到天倾之后,我就来老剑山与你一同补天。” 他只当这样的话是玩笑,便如哄孩子一般,随意说着。 黎序时却十分欣喜,抚掌道:“师兄,我知道你如果不死,总有一日也会变得和我二师兄一般修为高深,气魄纵横。 你能助我与大师兄补天,大师兄知道了必然很是高兴。” 陈执安笑着为黎序时倒茶。 自从来了这悬天京之后,黎序时是唯一让陈执安觉得这人间尚有赤子的少年,陈执安也颇为珍视他与黎序时之间的相交,心中其实也有几分不舍。 可是…… 人间绝大多数的事情,无非就是在一场又一场分离中进行的。 分离无可避免。 陈执安与黎序时只期望往后还能再会,不至于一别之后,便再也无缘再会。 天下纷争,在如此纷乱的天下里死去。 其实是一件再平常的事。 —— 又过几日,陈执安依然在按部就班的修行,五禅五片瓣都已经被他服下,化作五道清气,又被他消化了三道,如今就只剩下两道。 泥丸宫熠熠生辉,其中的十二道神蕴越发粗壮,距离先天胎宫已然不远。 这几日,陈执安陈四甲之名,彻底传遍悬天京,甚至传到了大虞许多个州府。 尤其是那两阙词,被无数文人传唱,一时奉为经典,许多文人慕名前来,想要拜会陈执安。 陈执安却并无什么宴客的心思,只是让门房婉言拒绝。 也如同陈执安所想,油画这样的东西始终不算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技艺。 陈四甲七彩画这个流派开始悄然在悬天京中兴起。 陈执安知道源头应当还在坐朝节比较时,他用于参与比较的那黄龙河图,国子监、集贤苑这样的地方能人无数,被一众学士得了去,若要探寻其中的计划,其实根本不难。可是…… 坊间传闻里,请陈执安执笔,画一幅美人画的价格却节节攀升。 最初司家来寻陈执安,让他们为司老太君画一幅画,给出的价格是三千两银子。 可这价格是在坐朝节时作画,若寻常时候执笔,也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但今日江太平来访,却悄悄告诉陈执安,坊间有传闻,倘若有人能请做出那两阕出尘词的陈四甲到府作画,有夫人小姐愿意付出四千两银子。 这个数字听的陈执安暗自咋舌。 一幅画四千两银子……只怕当朝中书舍人孙仲玉,夏渊阁待诏吕善执笔作画,也不过是这个价格了。 “且不提其他,陈执安,你确确实实已经名动悬天京了。”江太平这般说话。 陈执安思索一番,心中却也逐渐明白了过来,对江太平说道:“如今坐朝节的热闹还在,再加上我极少画画,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价格。” “我若是多出去画一画,走一走,这画作的价格就降下来了,所以还要谨慎作画,最好半年光阴画上一幅,四千两的高价也能得以维持。” 江太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又四处看了陈执安这小院子,感叹说道:“仔细想来你似乎不缺银两。 你已经在皇城最好的地段有了落脚之处,手中拿着九千锻的长刀,天功、神通、先天之气一应有了,身上锦衣加身,又有清高的名头,要那银两做什么?” “先天境界所需的丹药,靠银子也买不来,还要靠你的名头。” 江太平说到这里,想起陈执安之前曾经掏出一大把的白玉丸,不由泄气说道:“看来你连丹药都不缺,那就更不需要银子了。” “丹药谁不缺?”陈执安道:“只是我缺的是天丹的丹方,寻常的丹药到了先天境界,已经无用了。” 陈执安说的也是实话。 到了六品天功的地步,便再也没有随着天功秘籍附上丹药的美事了,毕竟六品天丹丹方的价值,有些时候还要比六品天功更加珍贵。 “你要丹方做什么?”江太平惊奇的看了陈执安一眼:“难道你还会炼丹?” “会一点。”陈执安随意开口。 江太平目光一动,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陈执安:“难道那白玉丸是你自己练的?” 陈执安点头。 江太平看了陈执安许久,这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他妈还是个全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