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片刻后,他猛地右手往左手掌心里一砸,惊叹道: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罪犯!” 逐渐的,监狱里有个小罪犯的事情传开了。 不只是小偷,杀人犯也玩一般的找上了他,随即怀疑人生的离开。 经济罪犯向孙江讲解经济犯罪。 龟公靠近的时候被打了一顿,但还是过去告诉他该怎么防备人贩子。 监狱里有个劫匪,对方用树枝在地面画下枪械的图形,教导对方玩枪。 慢慢的。 这件事传到了典狱长的耳朵里。 1991年,孙江11岁了。 典狱长看着孙江,不知想了什么,随后将他藏起来,陈红的遗物交给了他。 遗物不多,只有一封信。 信上说,他有奶奶,也有父亲,让对方长大后去林岚市投奔。 孙江决定要走了。 他在半夜,偷偷溜出了监狱,遇到的狱警仿佛看不到他,直到他走远。 孙江在外冲着监狱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没入黑暗。 办公室内。 典狱长将烟头捻灭,丢入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 他砸吧砸吧嘴,道: “这麻烦玩意可算走了。” “是啊是啊。”狱警落寞的附和道。 “是个屁是!” 典狱长突然骂骂咧咧的说道。 狱警满脸懵。 典狱长沉默下去,好半晌,又点燃一根烟,道: “算了。” “他不该在这。” 孙江出来了,这还是他头一次一个人外出,看什么都新奇。 外面没有典狱长说的那么危险。 他一路走,一路偷,走到哪偷到哪,不缺钱花,不缺饭吃。 他还有几个兄弟,是流浪儿,对方看着他吃馒头馋的要死,孙江给了点,于是成了好兄弟。 得知孙江要往林岚市去,流浪儿带着孙江来到火车站,指着地图。 孙江告别对方。 他踏上了前往林岚市的路程。 林岚市远,但又不远。 孙江扒上了一辆火车,运煤的火车。 火车一路走,屁股尾巴一路时不时冒出点人,对方弯腰在铁道上捡着煤块。 还有人胆子大,扒上煤矿火车,但一上来就看到孙江,两人面面相觑。 对方没理孙江,孙江觉得好玩,就跟着一起往下推煤。 孙江没数自己坐了几辆火车,也没数过了多少天。 但他很快就到林岚市了。顺着地址,孙江找上一对老人,那是一个穷苦人家。 根据邻居所说,他们之前条件还算好,但之后儿子欠债,便躲了起来,只时不时寄一点钱来。 家里的东西都被收债人搬空了,连房子也没了。 老人无奈,只能住在荒郊野岭。 孙江想了想,去偷了点东西,放到茅草屋门口敲了敲门,随后躲起来。 老人开门,满脸大骇说有妖怪。 等了几天又进行了一次。 直到某一次,孙江放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门一开,老人和他四目相对。 下一秒,老人就大喊。 “老头子,不是妖怪,是个白娃娃咧!” 说来也怪,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但那种熟悉感和亲近感却让他们下意识觉得这是自己亲孙子。 表明身份后,孙江就在这住了下来。 菜妇告诉他,不能去偷东西。 对方如此说着,夜夜在地里劳动,说劳动赚的钱花着踏实。 孙江不懂,他觉得钱都一样。 他是去过富人区的,见过那些人花钱的样子,对方钱比菜妇多,花起来也心安理得、踏实。 那为什么还要劳动? 所以,他还在偷,不过是背地里悄悄偷,小心翼翼给家里改善伙食。 后来爷爷死了。 晚上去菜地的时候一脚踩空,脑袋磕到锄头上,当场死亡。 菜妇把眼哭了半瞎。 孙江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劳动拿那么一点钱?连命都没了。 所以,他依旧偷。 直到 那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孙江被人意外逮着了。 不过没关系。 孙江很熟练的抱着头,弓着腰躺在地上。 和之前一样,一阵拳打脚踢就来了,孙江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他默默算着踢在自己身上的次数。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打到一半就停了。 “抱歉抱歉,这是我弟弟,我弟弟犯错了,我没管好.” 一个卖花的女孩走了过来,护着他,乞求着原谅。 那男人骂骂咧咧的,翻起孙江的钱包。 钱包里,是他偷了四个人总和的钱。 男人眼前一亮,咳了咳,不动声色将所有钱放到口袋,道: “拿回自己钱就好了.” 说着,不忘瞪了眼孙江。 “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肯定进监狱!” 他不知道的是,孙江是从监狱出来的。 孙江也不知道,这个自称自己姐姐的是谁。 见人离开,女人起身,看着孙江,一瘪嘴。 “你是张奶奶的孙子吧,这么小,应该比我还小两岁,你怎么能在这偷东西!?” “以后你不许” 十三岁的孙江听不懂这些话。 第(2/3)页